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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对上叶晨瑞的眸子，对上那兴味盎然的光。
她明白叶晨瑞是故意的。
如歌也是淡淡的扯了扯唇，道：“我问这个做什么，叶警官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叶晨瑞笑眯眯道：“不，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许老师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
“那好，我就想知道，丁长顺跟丁小怜什么关系？”如歌也不打算憋着了，直接问道。
“关系啊？他们两个是伯父和侄女的关系，丁小怜的伯父，丁长顺。亲伯父。”叶晨瑞依然笑着，眼睛里闪烁着一抹精光。
听到这话，如歌瞬间明白了，上次自己被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电话告诉她穆丰南跟人在那里，她去捉女干，结果遇到了顾成勋。
这是一切都算计好了的。
就等着她上钩。
原本她一直在想到底是谁算计了自己，现在看来一切不言而喻了。
想到了这里，她勾起冷艳的唇角，眼底一抹了悟：“那个客房的房卡，丁长顺作为客房部的部长，是可以轻易拿到的对不对？”
“是啊。”叶晨瑞点点头，似笑非笑的对上如歌的眼睛。“房卡轻易拿到，其他的事情办起来也不难。穆丰南和丁小怜也经常去那边开上一个房间，也是在里面呆很久。”
“原来如此。”如歌垂下长睫，遮掩住一瞬间的悲哀，原来是跟丁小怜有关系。
她第一次跟顾成勋在一起是穆家父子算计，第二次是丁小怜。
如歌抿了抿唇，眼底一抹锋利闪过，丁小怜！
“呃，许老师，抱歉，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叶晨瑞虽然道歉，可是表情没有一点歉意的样子。
如歌抬眼，对上他的眼睛，道：“在别人欣赏插把刀子，叶警官是乐此不疲，我可没有看出来你有一点诚心道歉的样子。”
“呵呵，许老师，不，如歌，你看你这么了解我，咱们做个朋友吧？”叶晨瑞那是自来熟，叫名字都不带着姓了，看着如歌，兴冲冲的，完全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如歌拿出手机，翻找了上次那个电话，她特别记录下的，递给叶晨瑞。
叶晨瑞接过去，看了眼，只一眼，就记下了上面的一串数字。“怎么了？”
“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主人。”如歌道。
“查这个主人简单，行啊，我记下来了。”他把手机递给了如歌。
如歌把手机放起来，垂下眸子，要确定，得找到证据，让丁小怜哑口无言的证据，否则任何再好的猜测都没用。
如歌当然自己不能随便猜测。
叶晨瑞看许如歌已经垂眸，眼底的情绪都被遮掩，他笑了笑，开口道：“哎，如歌，你想什么呢？”
如歌再度抬眼，轻轻地一笑，眼底已经云淡风轻。“吃饭吧。”
叶晨瑞有点惊讶，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啊。
“如歌，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叶晨瑞又问。
“好啊，既然你想知道，这么好奇，我就问问吧。”如歌看出来了，叶晨瑞是好事分子，“顾成勋知道丁长顺是丁小怜的伯父吗？”
叶晨瑞一怔，道：“这个你得问成勋啊，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是吗？”如歌这语气明显比不相信：“以你跟顾先生的关系，会不告诉他？”
“我像是什么事都会告诉他的那种人吗？”叶晨瑞似笑非笑的反问。
如歌知道他是不想说，也是跟着微微一笑，淡淡的开口：“我看叶警官你就是那种人，唯恐天下不乱，看别人热闹，自己开心不已，说了的话，总是喜欢说一半。”
“呃，我没有那么恶劣吧。”叶晨瑞觉得许如歌还真是了解他，笑眯眯道：“我不否认我很好奇，但是我也很坦诚。”
“没看到坦诚，就看到了好奇，好事。”如歌也不客气。
“呵呵，你这样说人家好伤心哦。”叶晨瑞开始卖萌。
如歌无语：“叶警官，一把年纪卖萌太难堪了。”
“那你也坦诚点，告诉我，你跟成勋现在怎样的关系？”叶晨瑞一副八卦的姿态摆出来，两只眼睛兴冲冲的看着许如歌。
如歌一顿，对上他的眼睛有点无语。“叶警官还是问顾先生去吧，我跟顾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叶晨瑞也笑了起来：“那你这样子没办法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如歌笑了笑，“本来也没有想要跟叶警官一起玩耍的意思。”
“好吧，我服了。”叶晨瑞看看她，再看看送菜的服务生，闭上嘴巴。
很快菜上来，服务生走了，叶晨瑞这才开口道：“如歌，你想不想知道成勋这个人的过去？”
许如歌一顿，明显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她犹豫了下，摇头：“不想。”
“呵呵，好吧。”叶晨瑞继续开口：“我跟你说啊，成勋这个人呢平时看起来很冷酷无情，也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但是这个人呢，知冷知热，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我跟成勋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后一起撒尿活泥巴的那种。”
如歌有点呆，随即淡淡的道：“你别跟我说这个，我没兴趣知道。”
“可是我有兴趣想要说啊。”叶晨瑞道。
许如歌一怔，抿唇，开口道：“叶警官，我真的不想知道。”
“如歌，我有病。”叶晨瑞非常认真的道。
如歌：“.......”
“我有一种非常想要倾诉一切的病，不倾诉我会难受的抓耳挠腮很是不舒服的，实不相瞒，我今天拉着你一起吃饭，就是犯病了，想要找个人倾诉。”叶晨瑞的表情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许如歌呆了呆，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像是那种撒谎的人吗？我是一个非常认真有原则的警察，真的，如歌，我有病。”
叶晨瑞在心里都要鄙视自己了，居然这样卖力的推销顾成勋那个家伙，还要自己说自己有毛病。
他这样的朋友恐怕是天下难找了。
看着叶晨瑞这样认真的样子，许如歌原本是将信将疑的，可是又觉得好像他很认真的样子，应该不是撒谎吧。
如歌抿了抿唇，小声道：“你真的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