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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南音很是闹不懂林三籁这个人。

    不管是以前的他, 还是现在的容华耀。

    听陈秋说,他挺厉害的, 三年里给容氏开拓了三种新的产业,无一不是盈利的。

    譬如去年在城郊开的那个容华梦想世界,也是集齐了各种高科技,一开园,我去,挤疯了。

    林美她们还去玩过, 评价很一致, 都是好玩的出了奇。

    不过,倪南音不懂的倒不是这些。

    她只是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若是像时荏苒那样直接或者间接表明一下心迹,她还能明明白白地和他讲,他们有多么的不适合。

    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可一举一动却又过分的亲密了。

    一个邻居哥哥, 她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都没有这么亲密过。

    要真论起来,老倪和他的关系比她俩的关系可好的多。

    这辈子倪南音还是头一回猜测一个男人的心思。

    猜测这个男人是不是喜欢自己, 猜来猜去,她发现自己特别的无聊。

    为什么想知道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大敢想, 有点儿害怕答案一公布会让自己心惊肉跳。

    还没到中午, 沈佳木和岳朝山就来了。

    像林三籁三年后成了容华耀。

    这两人三年后, 也换了个外号, 成了木头和大山。

    形象上, 也和陈秋一样, 洗掉了纹身,换下了那些奇装异服,穿上了西装。

    还别说,这些流氓,穿上西服真的变的人模人样。

    一溜儿的长腿挨个往化妆间转过一圈之后,林美激动的眼睛直放光,推着倪南音道:“倪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哪儿弄那么多的哥哥,都不和姐妹儿说一声!”

    倪南音算是思量清楚了,谁来都是一句“六儿”……她没名字的啊,六六大顺的啊。

    和他们扯不清楚的。

    “不是都说了,我们是一个地方的,老早就认识了,但是中间好多年都没有联系。”

    林美那么问,才不是单纯的想听她解释这些没实际用处的事情,说不好是个什么心情。

    一个宿舍住了几年,她对倪南音一点儿都不了解。

    平时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也从来不参加aa制的集体活动,更不谈男朋友,可临近毕业,却突然蹦出来这么个有钱的哥哥。

    这背后的故事肯定有很多。

    她叹了口气嚎:“唉,社会欠我好几个哥。”

    倪南音禁不住乐了。

    中午饭没出去吃,因为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

    三个流氓全部成了保安经理,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除了看场子,他们也不会干别的了。

    江经理换了一家工作餐,盒饭的味道明显提高了不少。

    倪南音没和林美他们一起,被叫到了林三籁的办公室里。

    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吃饭的时候,倪南音随口道:“就差陈珏了。”

    陈秋的脸色晦暗:“提那孙子干嘛!”

    倪南音愣了一下,抬眼去看林三籁。

    他没什么表情的,却在众目睽睽下,把盒饭里的鱼块夹给了她,“脚疼,不想吃。”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陈秋差点儿没忍住笑,心想着,这理由也太烂了。

    他们心照不宣,他们那个甭管是打起架来、还是去开董事会议,都意气风发的大哥大,一碰见小六就成傻子了。

    这叫爱情的力量。

    哦不,老处男都是没出息的。

    更何况是有那么多钱的男人,有多少女人上赶着想睡他,他倒好,恐女症!这是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老天才用这么缺德的法子来惩罚他。

    可倪南音什么思想都没有,脑袋木木的,好像只要一和他的脚牵扯在一起,她就任由摆布了。

    午饭吃完,林三籁又说:“下去,咱们一块儿去看戏服。”

    “我吗?”倪南音明知故问。

    “是啊。”林三籁拖动着左脚,送他们出门。

    倪南音的头垂的低低的,“好的。”

    拒绝的理由明明有一万个,可拒绝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她在心里鬼叫,坏了坏了!

    珠市口没有改造之前,路东里都是卖戏服的。

    后来主路改造,那些卖戏服的就挪到了教堂对面向东的一个胡同里。

    倪南音不是首都人,可她是唱戏的,首都哪儿哪儿的戏服便宜,哪儿哪儿的戏服精美,她都知道。

    带上她,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

    只不过,倪南音就奇了怪了,堂堂的一个老总,动动嘴就能办好的事情,干嘛非得拖着个瘸腿亲自出马。

    要是不熟悉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的腿是累瘸的。

    路上,林三籁和她说先去路东里转一圈,然后再去一家叫做大戏的专门定做戏服的服装公司考察一下。

    可才到路东里,把车停在了路边,还没到戏服店呢,老天不作美,刮起了狂风,下起了大雨。

    雨点落的很急,打在地上“啪嗒啪嗒”的。

    倪南音急着躲雨,林三籁却是挪不快的,她一着急,扯了他的手,一头扎进了路边的屋檐下。

    屋檐很窄,将将能站下人。

    雨水溅的很高,打湿了衣裤。

    倪南音一伸手把自己的裤脚挽了起来,又顿了下手,很突然又很自然地去挽他的裤脚。

    柔滑的小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裤脚,他猛然一抖,把脚挪开了。

    再一伸手,把她捞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存了一汪水,照出了她的影像。

    这天这风这雨都能作证的,她真的不是调|戏他。

    就是想着他腿脚不好,不方便弯腰,顺手为之。

    他拽了她的胳膊好半天没有松开。

    倪南音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他吓了一跳,她也是。

    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这雨下的太急,砸到了脑袋上,砸坏了脑子,跟着影响了智商。

    智商要是掉了线,什么蠢事都能办的出来。

    她赶紧补救:“你可不要对我有意思啊!”

    “为什么?”他突然很认真地问。

    “我可不想被人说我能去剧院,是因为我被你潜规则了。”

    他点了点头,“好的,我不潜规则你。”

    她僵了一下,呼了口很长的气,表示自己如释重负,心底不被人知的地方,却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失落感瞬间滋长,叫嚣着“你多虑了吧,人家对你没有意思的”。

    说下就下的暴雨。

    说停又停了。

    林三籁迈着脚,下了台阶,微微侧了些身子,眼神飘啊飘的向她飘过来了,他忽然笑了一下,又说:“你信吗?”

    倪南音彻底被他弄糊涂了,皱着眉头讲:“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啊!”林三籁摊了摊手,又看了看天,似笑非笑:“这雨不知道还下不下了,咱们赶紧去看戏服……余下的事情,晚上再讲。”

    他的脸上有种很亮的光芒,比这雨洗过的天空都要明亮。

    倪南音的眼睛被刺了一下。

    戏曲服装源于汉服,讲究的是做工华丽,用料考究。

    以往,一个戏班子里最大的财产就是这些“行头”。

    路东里的戏服一年不如一年,而且现在改良的居多,都是做那种做古风剧的,改良过的戏服虽然很美,但已经和传统的戏服大相径庭。

    两个人大致看了一下,便直奔大戏服装公司去了。

    财大气粗的容总从始至终的念头就没有动摇过,那就是所有的行头都得定做,不计成本,绝不将就。

    大戏公司不大,也就一个三室一厅打通的面积,一眼就看到了底。

    大戏的经理赵谦,林三籁见过两次,是个京剧的发烧友。

    可商场就是个名利场,若是没利可图,单凭爱好也是成不了事的。

    赵经理亲自接待,把他们让到了窗户边的沙发上。

    赵谦见他这次带来个女孩,一介绍是戏曲学院的高材生,再一说是名角儿程思安的徒弟,便越发的谨慎起来。

    精美的图册一翻开,他主动介绍:“这个是三蓝彩绣黄色凤凰女帔,明黄、杏黄都是皇家专用色彩,这是咱们戏曲舞台上扮演皇后、贵妃、公主等等贵族妇女的专用服装。我们制做时力求富丽堂皇,而且所有的绣花都是一针一线手绣出来的。”

    林三籁是个门外汉,这些图册他看都不止看过一遍了,画的都挺美的,对不对他却是不知道。

    现在,倪南音没有接话,自顾自的把图册往后翻,一页页翻到了底,斟酌了一下才说:“这样吧,剧本我还没有看完,具体需要定做哪些戏服,我还没有统计出来。我们回去研究一下,需要定做什么样的戏服,我们自己先罗列出一个单子,然后咱们再沟通。”

    说着,她征求似地看了看一旁的林三籁。

    他立刻点了点头说:“对,就按她说的办。”

    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