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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集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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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彩虹说:“说说你最近的情况吧!是不是遇到了难题。”

    我把到三河市市委大院的遭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花彩虹笑了笑说:“你这个书呆子能放下架子求人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可是求那些贪官是没有用的,他们认钱不认人贪得无厌。据说买一顶科级乡长局长的乌纱帽需要10万元,买一顶副县级乌纱帽需要30万元,买一顶正县级的乌纱帽需要50万元。你一毛不拔就想拿到副县级的乌纱帽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我说:“你一贯反对我行贿受贿保持清正廉洁一尘不染的心灵底线,现在却让我花钱买官,姐的话我实在难以理解。”

    花彩虹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弟,姐不是让你花钱买官,是让你开动脑筋认清形势采取有效措施,只是低三下四求他们是不行的,求那些腐败官员是没有用的。”

    我说:“不求人我还能做些什么?”

    花彩虹说:“他们搞阴谋诡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们要搞阳谋要光明正大豪气凛然压倒他们的歪风邪气。正义战胜邪恶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那些贪官污吏最终逃不出法网。”

    我说:“这些大道理我都懂,就是不知道目前我应该怎么办。”

    花彩虹说:“疏通关系培养感情固然很重要,但是四处求人闹得满城风雨会适得其反。做好你的工作巩固你的政绩就会民心所向赢得民众的支持。上级领导迟早会发现你这个官场新秀的。”

    我说:“对,我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走清正廉洁的官场之路,决不与那些贪官污吏为伍。”

    花彩虹说:“官场上的争斗非常复杂,你要头脑清楚高瞻远瞩不能急功近利鼠目寸光。高层领导之间的斗争更加复杂,更要讲究斗争策略和艺术。如果你进了县委领导班子就应该了解每一个领导成员的立场观点。党外有党,党内有派历来如此。正义和邪恶之争往往体现在派别之争上。要战胜邪恶就得有人支持你和你并肩战斗。要注意争取人联络人增强自己的实力,要善于用人善于利用有利时机争取主动……”

    我说:“谢谢姐的教诲,我一定要韬光养晦尽心竭力为丰阳县人民拼搏奋斗,让丰阳县脱贫致富走向幸福安康的光明大道。”

    花彩虹说:“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好好干吧!”

    这一次京都探亲时间比较长,因为还要照顾陈浩天养伤。半个月之后花彩虹派车把我送回顺河乡。

    陈浩天在京都大学附属医院住院养伤的消息传到三河市,三河市的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的领导都到医院看望他。陈浩天虽然性情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可是他的威望很高,很多人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无私无畏清正廉洁的市委书记。

    市委组织部部长贾殿山曾经是陈浩天的秘书,后来安排他到组织部当副部长。陈浩天辞掉市委书记的职务之前升为市委组织部部长。是陈浩天把贾殿山推上市委组织部部长这个实权岗位的。本来贾殿山不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到了组织部这个实权部门之后架不住金钱美的女连番攻机逐渐蜕变成了一个腐败透顶的贪官。他知道市委常委们大部分都去京都看望陈浩天了,陈浩天曾经是他的顶头上司有提携重用之恩,如果再不去看看自己的老首长实在太不像话了。

    贾殿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陈浩天的病房。因为他来的实在太晚了,怕陈浩天怪罪自己。其实陈浩天并没有怪罪他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市委市政府机关的领导们都非常忙,没有必要跑这么远来看他。

    一阵寒暄之后,陈慧萍给贾殿山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和爸爸说话。

    贾殿山问:“陈书记怎么住进了京都市的医院了?”

    陈浩天说:“我从京都返回三河市的时候,汽车行驶到离京都60公里的地方被一个醉汉撞上,差一点儿丢了性命。幸亏顺河乡的苏醒及时救助我才脱险了。”

    贾殿山惊奇地问:“苏醒到京都干什么,咋这么巧?”

    陈慧萍说:“苏醒是来京都探望老婆孩子的。”

    贾殿山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

    陈浩天说:“小贾,你认识苏醒?”

    贾殿山仍然没有回过神来继续发呆。

    陈浩天又说:“小贾,你怎么了?”

    贾殿山说:“我正在考虑一个问题。”

    陈浩天说:“什么问题?说说看。”

    贾殿山说:“这车祸出得太蹊跷了!醉汉撞车怎么就被苏醒正好赶上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陈浩天说:“什么猫腻?”

    贾殿山说:“我在想是不是一场先撞人再救人的苦肉计呐!”

    陈浩天摇摇头说:“小贾,你的警惕性太高了!怎么会呐!”

    贾殿山说:“苏醒来京都之前到三河市市委组织部找过我,他找我要官我没有答应他就想出这个馊主意接近你,让你替他讲情。没有想到苏醒这个人心这么狠,手段这么毒辣,竟然拿你的生命做赌注。”

    陈浩天摇摇头说:“不会不会!我看他不是这样的人。”

    贾殿山说:“苏醒这个人表面上憨厚老实一副文质彬彬的君子相,其实心机复杂城府很深。首长要多加提防不要让这样的人钻了空子。”

    陈浩天说:“何以见得呐!”

    贾殿山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要官不成恼羞成怒,走投无路挺而走险,这不是顺理成章的道理吗?”

    陈浩天说:“断案要靠证据不能靠推理,不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贾殿山说:“快调查啊!为了争抢官帽子陷害首长可不是个小问题。”

    陈浩天说:“已经调查清楚了,肇事司机是个醉汉,不是故意撞车的。”

    贾殿山说:“那可不一定,万一是苏醒事先收买的凶手制造车祸呐!”

    陈浩天说:“不会,这个醉汉是交通部部长的公子,开的车是一百多万元的奔驰高级轿车。这个醉汉已经在车祸中丧命。如果有意撞车也不会用一百多万元的车撞我这个十万元的桑塔纳。再说了,苏醒真的认识这个人就不用找我这个二线干部了,只要部长说句话当个县长县委书记很容易,何必找我讷。”

    贾殿山说:“是嘛!真有这么巧?”

    陈浩天摇摇头笑着说:“小贾,你是不是侦探小说看多了?不要草木皆兵胡思乱想了。”

    贾殿山说:“也许我想多了。可是,多留点儿心没有什么坏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提高警惕是应该的。”

    陈浩天说:“我看得出,你对苏醒的印象似乎不太好。”

    贾殿山说:“印象好坏责任在他不在我。”

    陈浩天说:“你觉得苏醒这个人怎么样?”

    贾殿山说:“这个人说不上坏到哪里,只是不适合在官场当领导。”

    陈浩天说:“说具体一点儿。”

    贾殿山说:“他是一个书生气十足的人,不善于控制局面把握全局,没有领导能力决策能力,只能做些具体工作。他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任劳任怨是个好人,却不能当好独当一面的一把手。我认为把他调到市城建局做点儿技术工作比较合适。”

    陈浩天说:“听说他当三年乡长改变了顺河乡的贫困面貌,这事儿你怎么看?”

    贾殿山笑了一下说:“陈书记,您有所不知。没有党委书记赵沧海给他撑腰掌舵把握全局他什么也干不成。赵沧海的领导能力掌控能力很强,是一个难得的好干部。苏醒把自己吹捧成顺河乡人民的救世主是个阴谋。他想升官捞取政治资本,就贬低党委书记在顺河乡的丰功伟绩树立自己的威信。”

    陈浩天说:“顺河乡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真正脱贫了?”

    贾殿山说:“现在的顺河乡确实很不错。干部制度改革推动了经济发展,全乡都建成了社会主义农民新村,农民的收入超过了城市居民的平均收入。可是,这一切都是赵沧海打下的基础,苏醒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陈浩天无奈地摇摇头说:“赵沧海在顺河乡当了多少年书记?”

    贾殿山说:“大概有十多年吧!”

    陈浩天说:“听说苏醒到顺河乡之前旱涝灾害不断,每年靠政府的救济款维持生活。顺河乡讨饭的乞丐走遍临近各省市,老百姓饥寒交迫苦不堪言。为什么苏醒当了三年乡长顺河乡的乞丐不见了,多年的光棍汉都娶上了年轻漂亮的媳妇。听说现在要想在顺河乡落户当农民比到三河市找工作还难。这种惊人的变化是怎么来的?难道赵沧海当了七八年乡党委书记就没有拿出真本事,专门等苏醒到顺河乡当乡长的时候才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贾殿山无言以对,半天才答道:“这都是党的改革开放政策调动了干部群众的积极性,苏醒赶上了好时候了。”

    陈浩天说:“是啊!没有改革开放的政策就没有经济发展的机遇。可是,三河地区很多乡镇还没有脱贫,很多人还没有温饱的生活。难道我们的机关干部就不应该效仿苏醒的做法到基层乡镇任职开展工作吗?我有一个建议,建议市委机关的处级干部轮流到乡镇挂职,领导落后地区的人民脱贫致富。干好了可以升职,干不好降为一般干部做具体工作。你是市委组织部部长,就带个头吧!”

    贾殿山的脸一下白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可,可是,我,我没有农村工作的经验,先让其他人去吧!”

    陈浩天说:“你别怕,我不是市委书记,没有权力下这个命令,只是个建议而已。不过,我劝你深入基层深入群众,不要坐在办公室里听汇报。我看你这个官儿当得越来越官僚了,这样下去跟不上飞速发展的形势会落伍的。我听到大家的议论,对你的评价不高。你是我一手培养的干部千万不要给我脸上抹黑啊!”

    贾殿山心中紧张起来,急忙问道:“大家议论我什么?是不是苏醒说我什么了?”

    陈浩天说:“实话告述你吧!苏醒没有说你一点儿不对,还主动检讨自己的缺点错误。在这一点上你和苏醒差远了。”

    贾殿山说:“他真的没有告我的状?”

    陈浩天说:“看你这种姿态简直把自己都告了,还用别人告你吗?”

    贾殿山说:“看起来我确实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克服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官僚主义,深入群众深入实际脚踏实地做好基层工作。”

    陈浩天说:“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要亲自到顺河乡调查苏醒任职这几年的情况,给我写一个报告。不要听领导的汇报,要提听听村民们的反映。”

    听到陈浩天这一番话,贾殿山紧张得满身是汗。陈浩天虽然退居二线了,可是到秦书记那里说一句话还是很管用的。况且贾殿山并不是秦书记的亲信,找个理由就可以让他离开组织部。秦书记之所以没有动贾殿山是看着陈浩天的面子。贾殿山本来是陈浩天的亲信,如果再失去陈浩天信任就危险了。

    贾殿山拍着胸脯保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踏踏实实做好工作,为陈书记争光。

    贾殿山离病房以后,陈慧萍拉着爸爸的手说:“这个贾殿山真是个跳梁小丑,爸爸怎么就看上这个不学无术不知眉眼高低的废物了?”

    陈浩天说:“官场上的恩恩怨怨很难说清,你就不要插嘴了。”

    第二天我和田静到医院给陈浩天送饭时,陈慧萍把我拉到走廊里把贾殿山的表演说了一遍。我叮嘱陈慧萍不要给任何人说这个事情。

    陈浩天继续住院治疗恢复健康,可是我到京都市已经20天了,不能一直守在医院里伺候陈浩天。和陈浩天告辞以后,陈慧萍和周长江送我到门外。

    陈慧萍激动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爸爸!我知道救命之恩是不能用‘谢谢’这两个字来表达的,我们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恩情。”

    田静拍拍陈慧萍的肩膀说:“我们是同窗好友何必这么客气呐!”

    周长江把一串钥匙塞到我的手里说:“你在官场应酬多,把我的车送给你,千万不要推辞。”

    我吃惊地问:“就是你刚买的豪华轿车?”

    周长江说:“这辆奔驰轿车很好用。”

    我说:“不行不行!这辆车太扎眼了,丰阳县的县长书记还没有这么好的车呐!”

    周长江说:“收下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我说:“心意我收下了,这豪华轿车我绝对不能要。”

    陈慧萍说:“你们给爸爸缴了10万元的手术费,难道让我还钱给你们吗?”

    田静说:“如果还钱就生分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要你的我的。”

    周长江说:“你们的恩情不是10万元钱可以还清的。”

    陈慧萍说:“罢了,罢了!这还钱的事儿就不提了。以后如果有用到我们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尽心竭力。”

    我说:“我这个倒霉的乡村小官儿少不了要麻烦你们。快回去照顾伯父吧!”

    告别陈慧萍周长江以后,我急忙回家收拾行李乘彩虹集团的小车返回顺河乡。由于这一次在京都停留的时间比较长,田静就没有挽留。田静的温柔体贴爱抚缠绵给了我温馨愉快,我真有点儿恋恋不舍的感觉。可是,顺河乡的很多工作等待着我去处理,我不能沉溺于儿女私情的温柔乡里。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应该有所作为。

    如果说在市委组织部碰壁之后我濒临心灰意冷无路可走的境地,我从京都返回顺河乡的时候就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我开始相信好人自有好报的说法。无意之间我当了一次雷锋,救下了陈浩天。我的官运中又萌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我知道陈浩天为人正直不徇私情,不会为我出头要官。可是,有陈浩天这棵大树屹立在我身后贾殿山不得不考虑我这个救命恩人的作用。我已经是能和陈浩天说上话的人,告贾殿山一状他就受不了。我不用低三下气地求贾殿山了,他如果是一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本卷“风雨顺河乡”40集已经全部发表完毕,下一卷“奋战丰阳县”从下一集开始。“奋战丰阳县”共56集,主要介绍我在开展干部制度改革,整顿优化干部队伍发展经济中的种种遭遇。虽然道路曲折官途坎坷,最终我还是战胜了政敌的阴谋诡计闯过道道险关掌握了丰阳县的局势,带领丰阳县的干部群众奋发努力发展经济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请读者继续浏览下一卷的内容。衷心希望读者提出宝贵意见和建议。谢谢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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