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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小五没有力气挪开眼珠，君夜寒又何尝不是？君夜寒以为自己有着世人无人能及的毅力，但是现在，那毅力变成了屁。这女人的眼睛睛好像一个漩涡，一个看不见底的漩涡，诱惑着自己往下跳。哪怕是地狱都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终于，小五艰难的问一句：“君夜寒，如果我真的爱上了你，你会怎么办？”
君夜寒想都没想，掷地有声：“那你就跟着我一辈子。”
君夜寒的回答不是小五想要的答案，或许女人都很矫情，总希望听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话。但是又知道，君夜寒对自己承诺的一辈子已经是最大的宠爱了。
小五又问：“那我跟你一辈子，你会怎么对我？”
君夜寒凝眉，似乎是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说道：“我会像现在这样宠着你，纵容着你。你惹恼我，我也不会像以前很生气。给你用不完的钱，穿不完的新衣服，戴不完的珠宝。只要你听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小五的心沉下去，沉到看不见的谷底。
“君夜寒，那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女人，你会为她做什么？”小五看着君夜寒的眼睛问。
君夜寒很不解，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假如、如果、也许。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见小五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回答，就没好气的说一句：“没有发生的事我怎么知道！”
小五努力笑笑，故作轻松的道：“是啊，没有发生的事，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困了，咱们一起睡觉吧。”
君夜寒难得见小五对自己笑，可是这个笑就是让他不是很舒服。
君夜寒去关了灯，回身搂着小五也闭上眼睛。
长夜漫漫，君夜寒许是之前没有睡好，所以很快就呼吸平稳起来。而小五心心乱如麻，一点点睡意都没有。
伸手摸着脖子上的钻石吊坠，那一天拍卖现场的一幕幕还是那么清晰的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放。祁钧庭带自己去，是要买下这钻石做成戒指送给自己的。结果，却是君夜寒做成了项链霸道的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君夜寒那一天对自己残忍，凌虐，羞辱，小五也在那一天指天发誓，绝对绝对不会爱上他。可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几个月后，自己就对自己说过的话食言，真的如君夜寒说的，自己一定会爱上他，一定会爱上他，一定会爱上他！
叶小五，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么？你用七天，喜欢上白马王子一样的祁钧庭。然后你又用四个月，爱上了恶魔修罗一样的君夜寒。
叶小五，你完了。你爱上一个注定不属于的男人，你这次是真的真的完了。
昏黄的小夜灯下，君夜寒的睡脸一点都不阴森，不狰狞，不可怕。就好像一个熟睡的孩子，双手搂着自己的肩头，在寻求一个宁静的港口。
小五伸出手，轻轻的拨着君夜寒柔软的发丝，更轻声的近乎呢喃的说道：“君夜寒，我不怪你残暴。你的位置，注定了你不会是柔软之人。我不怪你无情，你若有情，只会是别人利用你的砝码。
如果有一天，当你可以无所顾忌，只做你自己的时候，我希望你真的会爱上一个女孩。然后和自己爱的女孩结婚。只有和最爱的女孩结婚，女孩才会有真正的安全感。
君夜寒，如果你都愿意和女孩结婚了，那一定就是非常非常爱那个女孩，就一定不会舍得女孩伤心。所以，你一定会有所选择的放弃我吧。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我到时候一定不会哭，不会闹，更不会恋恋不舍。我会笑着祝福你们，因为我喜欢的童话故事里，王子都是和公主在城堡里幸福快乐的生活。王子和公主会生一堆小王子，小公主。城堡里每天都会充满快乐的笑声。而起，会去找一个特别安静和美丽的地方，继续写我想写的故事。我的故事。”
小五仰面躺着，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说着说着竟然笑了。
“找一人白头，择一城孤老。原来，我最后命运不是和谁一起老去，是在哪儿老去。”
慢慢的，小五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唇边还带着那抹沉静淡然的笑。
君夜寒睁开眼睛，看着那笑着睡着的女人，心头思绪万千。他不是一直没睡，是小五的手落在他头发上的一瞬间，就醒了。从小到大的训练，让他比一般人警觉。所以，小五自言自语的呢喃，君夜寒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君夜寒莫名的生气，不是生气这个女人自以为是的给他设置了整个人生，而是生气，她给他设置的人生里凭什么没有她？
自己将来会娶妻，会和一个女人结婚。但是谁说娶得那个女人就一定是爱她的？难道结婚就一定是因为相爱么？还我结婚，你就走。你敢走一个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没有我君夜寒的准许，你一步都不准离开半步。
君夜寒伸手又把小五往怀里搂了搂，搂得紧紧的，唯恐一松开，这女人就没了。
翌日。
小五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伸手摸摸那个人曾经躺的位置，都凉了，显然是起床很久了。
有一丝解脱的叹息，幸亏不在，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昨晚上真的是神经不正常的，居然会和君夜寒说那些话。伸手捶捶头，下床洗漱，然后出门。
客厅空空，大卧室空空，哪儿都是空空的。
又走了？
对于君夜寒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小五真的是不习惯都不行了。
“走就走，但是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能死啊。”小五抱怨一句，可是抱怨完又是苦笑一声。自己于君夜寒就是一个暖床的公主，就是一个泄欲的工具。昨晚，人家睡了你，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早上再等你醒来，还跟你说一声‘我走了，下次好好伺候’吧。
小五走向厨房。很意外，厨房里有熬好的粥，还有腌制好的小菜。
她坐下就吃，吃饱了，就回去房间码字。爱走走吧，爱来就来，反正这些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自己能左右的只有自己的文。
只是小五不知道，她在安心码字的时候，君夜寒此时正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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