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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汉好奇地望着这般场景，却不知是何手段，倘若真比试了起来，会不会伤了自己。李星汉咽了咽口水，试问道:“萧城主，这是哪种剑法，居然还可以飞天。”
萧白凤双手环抱，笑道:“我爹乃是半步剑神境界，李星汉，你该不会害怕了吧？”
李星汉神情傲然，不屑道:“自我出生以来，我就不知害怕这二字有几笔几划。”他细细一想，自己当真还未曾读过太多书籍，自然不知晓这二字了，似乎也并没有错。不过他当真还不曾知道这剑道的划分，心中不禁茫然。
春的风袭来，不禁微微寒冷，李星汉打了一个哆嗦。
萧歌笑道:“你小子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此这般，你先行出招吧。”
不过，为了自己四肢健全，李星汉还是冒昧地问了一句:“萧城主，切磋剑法，应该不会危及性命吧？”
萧歌道:“剑在手，剑在心，一切都在掌控中。但若是两个实力相当之人，结果不可预料，过程自然无把握。”
李星汉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是个半吊子，若不然还真很有可能搞出血光之灾。但李星汉还是说道:“萧城主用的是剑，可我用的是木，这又如何比试。”
萧歌道:“听白凤言，你可以木剑断人指，又如何不可以木剑接我剑。剑达极境，万物可为剑。”萧歌面色略有向往，带着一点遗憾。
认识与登临，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那样的境界，这一生可望而不可及。
李星汉道:“那好，星汉便出剑了。”
李星汉抽出身后的木剑，脑海中剑式纷乱，如同两个高手对弈。一剑出，招招绵延，一气生，式式不断。
萧歌专注地观望着李星汉的一招一式，不以灵气为引，只以剑招相对。萧歌的剑招时而凌厉，时而绵延，变换不断。他越瞧，越是觉得李星汉的招式似乎似曾相识。
萧歌年轻时曾游历四海八荒，也与无数的剑道高手对弈，无一败绩。他曾到过石国北地，与宇文一脉的天才交手。李星汉的剑式，似乎与那宇文一脉之人同出一辙。
李星汉不过一个贫穷人家的孩子，有遇到过怎样一番机遇，与这宇文一脉之人有交集。
九决剑法，响彻石国五湖四海的秘籍，令无数人眼红。如今，真出现在了这小子手中。福祸相依，富贵由天。却不知宇文拓那人，如今怎样了。
萧歌在等，等着李星汉剑气再出那一刻，可是始终也未曾见到那一幕。或许，是萧歌很久也未遇敌手，他渴望着一个天才的出现，来打破这平静。
九决剑法，李星汉领悟的还不是很多。如果道这剑法是一座无垠冰山，那么李星汉开拓出来的也不过是一角罢了。
萧歌手中的柳叶剑剜出几道剑花，密不透风，封锁了李星汉的行动方位。李星汉头上冒着汗珠，停顿在了原地。并不是他不再有下一招，而是脑海中的每一招都被封锁，无招可出。
萧歌还是站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未曾动摇过。剑仍旧在手中，散发着微弱光芒，倒映着草木。
随手一掷，那剑成流光，回到了远处的百层高塔。
萧歌道:“李家小子，你手中那木剑，可否借我一观。”之前李星汉昏迷之时，萧歌亲自为李星汉把过脉，知道他不过是心魂损耗过度而晕厥。剑就在李星汉身旁，可他没动。这一生，萧歌也从未轻易动过他人佩剑。
李星汉点了点头，双手递过那木剑。李星汉虽然害怕萧歌看出其中端倪，倒也没有犹豫。这剑萧歌要看，他恐怕也没有能力保护。
萧歌拿过木剑，提在半空，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眉头微皱又疏。他收回了手，剑依旧悬浮在空中。萧歌眉间闪过一丝光芒，照射在木剑之上。
萧白凤知道，这是他爹在使用秘法，探寻这木剑的始源。
剑在旋转，散发着血腥的气息，仿佛沾染了无数的鲜血。剑尖生血滴，突成汪洋大海，由城主府散开，席卷了整个苏城，整个赵国，甚至在此之外。满城血色漫苍穹，一切的光与色都不复存在。
李星汉满面惊色，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萧白凤一生也未曾见到过如此诡异的一幕，就连萧歌也没有经历过。
有些物品，蕴藏了太多惊天的秘密，谁也不可轻易探寻。倘若强行探知，只会引起天地异象。
苏城的人民跪首，乞求着上苍的息怒。小客栈内的杨老头子两只眼睛浮过金光，又消失不见。城门一角的老道士，本悠哉悠哉地忽悠着人，掐着指头，却又摇摇头。
木剑的气息太过庞大，将萧歌震开，梵音不断。萧歌口中突而吐出一口鲜血，缓缓落下，淹没在血海中。
李星汉似乎听见了严小轩的痛苦哭声，惊天的杀伐场景不断。黑白的画面，是他铸就这桃木剑的一幕幕。他探出了手，抓住了那桃木剑，一切似乎又平静了。
天依旧是那天，地还是那地。鸟依旧在树上叽叽喳喳，似乎什么也未曾发生。
萧白凤一把推开李星汉，跑到了萧歌身边，将他扶住，怒气道:“李星汉，你究竟是何人，竟想要谋害我爹。”
这时，墨竹一身银甲也从他处而来，长枪如蛇。那双眼睛瞥过萧歌，身子已来到李星汉面前，长枪一动，直刺李星汉。
李星汉倒退几步，躲闪不及，只见得道道枪影。
可那长枪却被萧歌紧紧捏住，并未刺入李星汉身体。萧歌平静道:“墨竹，你何时也变得这般鲁莽了。”
墨竹一直是萧歌的得力干将，沉住冷静，深得喜爱。可这一次见萧歌受了重伤，也不免头脑一热，也就冲动了。
李星汉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不禁道:“萧城主，你没事吧？”
毕竟也是李星汉的木剑伤了萧歌，心中自然过意不去。萧歌道:“这事与你无关，不过是我欲追溯天机，自己伤了自己。不过倒也并无大碍，休息过几日，就会好的。”他瞥过那木剑，瞧过这孩子，微微红脸咳嗽。
可萧白凤依旧对李星汉怒目而视，不过却没了那般深的恨意。萧白凤对墨竹道:“墨竹，快去请鬼神医来，为我父亲瞧一瞧。”
听罢，墨竹踏身而去，轻如鸿雁翩翩出了城主府。
萧歌继续问着李星汉，道:“李家小子，你听闻过世间有仙。”
李星汉却不知萧歌这是何意，道:“听过，杨老头子的故事经常讲起。”
萧歌笑道:“说书人的事，又怎么可以全然相信。不过这世间，可真有飞天遁地之人，灭鬼屠魔之法。”
李星汉双眼闪烁着亮光，道:“是吗？”
萧白凤却全然不知爹为何要给李星汉说起这一些，平常人家自然对此知道得越少越好。为此，萧白凤上一次在小树林中还要老秦封印了李星汉在那一段时间的记忆。
萧歌道:“当然。我看你小子倒也算是一块修行的料子，你可有意？”
李星汉这已然不是第一次被他人提及修仙之事了，若说不想不愿，那不过是骗人骗己。他点了点头，显得木納。
萧歌笑道:“赵国东荒就有一派，名为留鹤宗，在那里，就可完成你的心愿。不过，这入门的考试，却要看你过不过得了了。”
萧白凤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的爹还真为他指点了明路。
萧歌看着李星汉的神色，似乎察觉了他心中的担忧，道:“我儿萧白凤也在那里修行，若是哪一天你不想修仙了，随时都可下山，留鹤宗可没有那般强制的规定。”
李星汉不禁意动，抱着木剑看着萧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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